□马星辉 施二头一副委屈样,言道:“哎哟!我的亲哥哥也,说的就是这个事。我急的不是真要你马上要报复那张家小子,急的就是要娶那翠云姑娘呢!” 施大头道:“你说的翠云?不过是一个开豆腐店的小户人家的女子,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?” 施二头听了发急,便把这翠云是如何的美貌、如何的出众,一五一十,绘声绘色地说给了施大头知晓,最后道:“凭咱家的身份,凭兄长你的势力,在禾坪镇甚至整个邵武县谁不羡慕三分,哪家姑娘娶不来?不是吹牛来着,那翠云姑娘只要我多使些手段,娶她为妻并不是难事。” 施大头沉思道:“那翠云长得如此出众?那你就快快把她娶回咱施家,莫要在这与我吹牛则个。” 施二头道:“说到底就是因为那张子冲在一旁搅局碍事,我几次欲要得手,都被他有意坏了我的好事。” 施大头言道:“你先别急,为兄我自有办法。先把那张子冲给降服了,再让你娶回翠云,也让施家脸上有光。但欲速则不达,为兄做事自有分寸和谋划,你先回去安心待着便是。” 施二头打小就佩服兄长的手段,只要他肯出面管这事,定是裤裆里掏卯蛋,十拿九稳。当下喜滋滋,屁颠屁颠地回到禾坪镇家中,单等着迎娶翠云的好消息。施二头走后,施大头花花肠子在腹中转了几转,计上心来,便叫来他的手下心腹苟冬行,如此地交代了一番,那苟冬行是县衙的一个捕快头,平日里与施大头狼狈为奸,坏事做尽,欺凌百姓是一流的本事。当下拍着胸脯道:“请大人放心,这等区区小事有何难哉!不出三天我把这事给办妥了!”这正是:“衙门手段百千万,名正言顺有花招,略施手段很简单,百姓惹上遭祸殃。”那上官庆只因生了个美貌出众的女儿,被施二头看中,便无端地要祸起萧墙。 邵武禾坪镇。上官庆豆腐店。 第二天中午时分,一胖一瘦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,到了上官庆的豆腐店中,一进门便吹胡子瞪眼,拍桌子打凳,恶狠狠地喝问道:“上官庆是哪一个?快快出来见老爷则个!” 上官庆清晨一起来就觉得不对头,右眼皮止不住地跳个不停,直跳的心里面有些慌慌的不踏实,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?此时见有衙门的差役上门找他,不知是何事?连忙颤颤抖抖地迎了出来,赔着笑脸说自己就是上官庆,并赶忙招呼二位公差上座敬茶。但那两个公差不由分说地“哗啦啦”抖出了一条冷冰冰的铁链条,将上官庆双手套住牵了就走。上官庆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?吓得他浑身抖颤不已,脸色苍白无血色,真是魂飞天外三千里,魄绕巫山十二峰。嘴里直叫喊着:“冤枉啊!官差爷爷!小民犯了何事……” 上官翠云在房内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呼天抢地声,从屋里忙不迭地跑将出来,看到父亲突然被两个衙门公差拿下,也吓得一时不知所措,粉脸失色。只听得那个瘦差役对她言道:“你就是上官庆的女儿吧?你且是听好了,有苦主在邵武县衙门把你父亲给告了,我们要带他去衙门问话。看来一时半会的是回不来了,你去拿几件换洗衣服给你父亲带上。” 上官翠云此时镇静了下来,开口问道:“我爹爹是个守法本分的老实人,连树叶落下都怕砸了头,整日在家中待着,不知他到底犯了何事?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要带走他?” 胖的那个差役道:“现有一个苦主状告你爹爹,上个赶墟天他在你店里买了两斤油豆腐,回家煮食后中毒而亡。我们二人乃奉行公事公办,有什么话且到县衙门说去!”一边说着便拉着上官庆就走。上官庆闻得此言,如雷击顶,百口莫辩,吓得整个人都软瘫了,哪里还迈得开腿脚。他回首哭丧着脸大声对翠云道:“女儿快想法救父亲则个。” 上官翠云听说是惹上了人命官司,惊吓得姣颜失色,当即没了主意,一交跌坐在了椅子上,只是苍白着个脸说不出话来。 不一会儿,此事就传遍了禾坪镇街市上下,众人议论纷纷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?看那上官翠云哭得跟泪人似的,腿快的街坊便赶忙叫来了她的几个叔伯亲戚。众人先是好生安慰了一番翠云后,便商量着赶紧派人立刻前往县城衙门打探消息。一个晚上大家都未曾合眼,心中似挂了十五个吊桶—七上八下,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 次日下午,打探消息的人垂头丧气地回来说:“确实是有人把上官庆告了,苦主有名有姓,乃是县城南关城门口的一户人家,前日从城里托人买了禾坪镇上官庆的豆腐,一家人食后中毒,死了个老太婆,官府已勘察认定,是吃了油豆腐中毒而亡。” 当下众人皆没了主意,不知道此事如何是好?谁也不相信上官庆的豆腐会有毒。 (未完待续) |